怀着对自媒体好奇,我注册了百家号,因为自己一把年纪无所事事,见识短浅,实在不知道该写点什么,想来想去就给大家讲些自己亲身经历,或者听说过,看到过,想到过的事情吧。今天给大家讲我第一次“见鬼”的事。
我出生在西部一个偏远地区的小山村里。村里虽然人口不多,但是居住集中,加上当时我们村里还不通电,所以当时村里人的夜生活,基本就是老老少少集中在晒谷场上吹牛谈天,东家的稻谷西家的麦,天上的老君地上的妖,每天吹牛吹到到夜里10点多,大家才依依不舍的各回各家睡觉去。
记得10岁那年夏天的一天晚上8点多,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,我做完作业就去打谷场上凑热闹,当时大人们三五成群凑成好几波都在说着话,我和小朋友们也在那里追逐打闹,互相说有鬼互相吓唬。小朋友之间的打闹,我自然是不怕的。这时候偏偏有个不识数(方言,就是不懂事的意思)的叔叔跑过来跟我们小孩子耍闹,他一本正经的问我小南瓜,你说鬼鬼鬼,你见过没有?
我调皮地说道:见过呀,我还打过鬼。当时的我,也是以一种孩童的顽皮很不认真的跟这位叔叔对话。可是接下来他的一句话,确然后立刻安静下来。
他说:我告诉你,你家房子背后的万年青树下,经常有鬼出来喝酒,不信今晚你别睡,好好听着,能听见鬼说话,还有鬼磨刀,我都见过好多次了。他说完就走了。
这话一出,我不禁得怵了一下。房后的景物一一在我的脑海里放映了一遍。我家住的是一所四合院式的土基房,堂屋在上中,正中是天井。房后不远处有一棵十分古老却枝叶繁茂的万年青树,当时村里的大人们五人合抱才能抱过来,据说我爷爷的爷爷那个时候这棵树就有这么大。大树正对着我家的猪圈和厕所。到了清明,或者过节,会有人家往大树下“泼水饭”(当地的祭祀方式),偶尔会有一两个贡果。
当晚,和小朋友的继续嬉闹让我忘记了他说的大树和鬼。到了9点多,母亲来到晒谷场训我回去睡觉了。我一边走一边问我母亲:“妈妈房后大树下是不是有鬼出来喝酒”。我母亲拉着我的手催道:“小娃娃别乱说,走快点回家谁家”。我只好跟着母亲回到家里睡觉了。
到了夜里大概2点多钟,我不知道是啥东西吃错了,肚子叽里咕噜闹个不停要拉肚子,我立马翻身起床套上鞋子,来不及穿上长裤,顺手抓上放在床边的自制煤油灯和一盒火柴就打开大门跑向厕所。当时我们农村的厕所都是在房屋外面,必须要走出家门,步行几十米才能到厕所。在那样没有电灯手电的情况下,我估计现在的孩子都不敢半夜起来跑厕所。
我来到厕所门口,熟练的划着火柴,点燃手里的煤油灯,放在旁边的土基头上(说是煤油灯,其实就是用蓝凌牌墨水瓶子装上煤油,瓶盖上钻个洞,插入一根棉线),借着微弱的灯光,我熟练的办起自己的急事。一翻爽快,即将“收工”之时,“吼,,吼”,几声刺耳的巨响突然传来耳边,把我吓得心头一紧,放松的小拳头立马攥得紧紧的,下意识的四处张望一下。说是巨大,其实就因为当时寂静无比,树叶落地都能听见。我仔细一听,确定能够辨别出来,那是旁边猪圈里两头猪互相拱架发出的吼叫声,一时放松了下来。但紧接着又吹了阵风,透过破旧的门板缝隙把我那个自制的煤油灯吹灭了。放松的心情顿时又紧张了起来,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大树和鬼。
风声很轻,屋后大树叶子也哗哗哗如细雨般的响起。接着又夹杂着几声爽朗的笑声传来。此时的我,凭着主观的臆断,已经确定这笑声是一个男性成年人的声音,而且就来自距离屋后不足十米的大树方向。不多不少,就是三声哈哈哈,短短半秒。
再接着就是嚓,,,嚓,嚓,,的声音夹杂着轻轻的风声传来。听惯了父亲磨菜刀的声音,下意识的知道,这是磨刀的声音,但磨刀的人不是我父亲,也不会有谁半夜磨刀。
鬼,,,这个字真真正正的贴在了我的心里。无疑了,真有鬼,就是鬼在磨刀。吓得颤抖的手想再次划亮火柴点燃煤油灯也不可能了。火柴掉进了厕所里。我慌慌忙忙撕下几页写过的作业纸揩了屁股,飞一样冲回家里,钻进被窝。满头冒汗一夜不敢睡.......
从此以后,我再也没有去过那棵大树下。直到如今过去30多年,我每次从城里回老家依然只敢带着肃穆的心情远远观望。虽然我长大了知道不可能是鬼,但是每每想起那夜的情景,至今依然疙瘩满身。
从小到大,与人打架吵架,不知道横横地说了多少次老子不是吓大的,但我承认我是说了慌,因为除了这次,还有好几次“见鬼”的经历。故事说着说着,我又想起了两年后的那一次......。